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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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在同咒靈青木麻世喝茶。
要是比打架，其實他是完全不虛青木麻世的。但是，此時的夜蛾正道正冷汗連連，他想伸手去摸一下旁邊自己未完成的玩偶，最後還是選擇把雙手放在了茶杯上。
這種狀態就很奇怪，明明他才是校長，為什麽總覺得咒靈麻世更像個年級主任呢？
他此時還是家長的那種。
青木麻世正坐在對面，非常認真的問著一些他學校的二年級咒言師平常的狀況。
仿佛普通高校裏，班主任突然家訪，正問著家長學生在家裏的表現如何一般。
狗卷棘是咒言師的末裔，家族裏血親的血脈流傳到現在其實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但是咒術界存在的時間非常悠久，咒言師在這歷史長河中也一直是其中一份很強的力量，在這之中扮演著極其重要的一個角色。
即使當下只有狗卷棘一位咒言師，但是家族後面同姓的、非同姓的前輩、長老，盤根錯亂的關系也有不少人。
“夜蛾先生，狗卷同學在外面做任務的時候表現以我的角度看還算可以，有自己對局面的分析和判斷，但是實力還有需要提高的。”
……一只咒靈的角度？
“那麽，夜蛾先生，方便我問一下狗卷同學平常在學校的表現如何嗎？”
“狗卷同學是一位很可靠的咒術師，不管是團隊合作還是單人任務都能非常優秀的完成。”
“夜蛾先生，狗卷同學為人如何？”
“麻世小姐，比起我個人所表述他的為人性格，還是自己用眼睛去看比較好，你的心中應該早就有答案了吧。”
“夜蛾先生，狗卷同學有婚約了嗎？”
“噗——”夜蛾正道一口茶噴出，面前的咒靈從始至終都是公事公辦嚴謹老社畜的表現，他往窗外看了眼，外面的兩個人好像已經快要吵起來了。
“應該沒有的，我只是一位校長。”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別問了，為什麽在我這個專門培養咒術師的學校裏，這只咒靈這麽囂張啊！
“哦。”
青木麻世低頭沈思，在考慮是把妨礙遙的人全殺了還是找機會把狗卷棘冰了拐走比較好。
……不然幹脆兩個都整吧？
青木麻世低頭一副咒力隨時要爆發的樣子，夜蛾正道周圍的咒骸都紛紛警惕起來，但是沒一會兒這份咒力就又平息了下來。
青木麻世又重新端起面前的茶杯平靜喝茶。
夜蛾正道看著那個杯子，在考慮之後要不要放在展廳給以後的學生看看這是他曾經跟一只特級咒靈心平氣和聊學生話題的時候，咒靈使用過的、完整的茶杯？
應該、也許、可能能從裏面整點教育意義？
青木麻世繼續開問。
“夜蛾先生，狗卷同學平時除了飯團還喜歡吃什麽？對什麽感興趣？你這裏還有他的學習試卷嗎？平常更喜歡呆在室內還是室外活動？”
夜蛾正道：“？”
“……我沒記錯的話，”夜蛾正道說著，指了指窗外的長發少女，“遙才是你的孩子吧，你問這麽多棘的問題，我現在快要差點以為棘才是你孩子了。”
“遙是親生的，棘是半路生一贈一的，當然，現在還不是。”
“不過這不妨礙我通過其他途徑去了解這個少年。”
……
對面的咒靈一本正經的說著冷笑話，甚至問題越來越多，抱著對這只咒靈的好奇以及外面少女友好的態度，夜蛾正道原本悠閑的態度反而越來越冷汗連連了。
……青木麻世，真是一位嚴謹的咒靈，什麽問題都會問出來啊。
不過，真的很少有機會能和咒靈坐下來聊天的，夜蛾正道端著茶，並不放過這個機會。
“當然，我也沒打算從咒術師校長的嘴裏得到更多的信息。”青木麻世落下音，問到現在都是些皮毛問題而已，“最後得出的結論只是，這個學校的學習環境還不錯。”
“稍微安心了一點。”
夜蛾正道：……你真的不是棘的媽？都擔心起他的學習環境了。
開玩笑，夜蛾正道非常清楚狗卷棘的身世，也大概知道那些老古董大概會做些什麽。不過，不管是狗卷棘還是這一幫少年少女，都不會在意這些東西的。
他們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將會成長的越來越強，早晚超越過去的人們。
就算是咒術界，也是得成長的。
那些束縛遲早會被他們耀眼執著的個性所掙脫，夜蛾正道並不多在意。——尤其狗卷那邊的勢力和威嚴早已快消失殆盡。
他們也就敢威脅威脅身為普通人的小姑娘吧，聽說對方性格非常好。
夜蛾正道問青木麻世。
“遙桑有意願來高專嗎？本來她本身就沒有咒力，同你在一起，大部分的人都會擔心事故，上面也有不少人對你的安全因素始終保持懷疑態度，可能會有人突然來冒犯試探。綜合各種原因，我聯系了她目前就讀的PK學園說了學生交流的問題。”
“那看她自己的想法了，我並不打算多幹涉。”青木麻世思索了一下，“會來的吧？畢竟狗卷同學在這裏。”
青木麻世站起來問夜蛾正道。
“我看起來這麽不安全嗎？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在我面前，讓我在每一分嫉妒悔恨想殺人的時候扼制住這份沖動的。”
“遙的生命，每個人都知道。”
夜蛾正道拿起旁邊的玩偶繼續做娃娃：“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母愛究竟是多麽強大而神奇的力量。”
“我的孩子們，每一個被咒靈毀掉的時候我都非常痛心，大概了解一點你的感受。”
青木麻世看了看四周，這裏有很多夜蛾正道做的咒骸玩偶。
“你的玩偶很多。”她說，“和我不一樣。”
“我只有遙一個孩子。要是失去就再也沒有了。而且，如果不是她的存在，我可能比之前更早就在人間死亡了。她的出現對我來說，也許比一般的母親更具有不同的意義。”
“她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必須要負的責任。”
“並且我希望她以後、未來也不是一個人。”
“要是知道這番話從一位咒靈嘴裏說出來估計要把那群老人驚掉牙了。”
夜蛾正道終於從被青木麻世一堆堆關於狗卷的問題中出來，甚至在談話中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言語，他還沒來得及感嘆兩句，外面突然“嘭”的一聲爆炸聲響起。
一人一咒靈紛紛從屋裏出去，就見到灰頭土臉的青木遙從冒著煙的機器下面慢慢爬出來。
“哈，猴子。除了楠雄根本沒有人能夠打敗我。”
淺金色碎發的少年穿著博士長衫，一副高傲又悠閑的神態。
青木遙咬牙切齒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瞪了眼有事沒事就喊人“猴子”的齊木空助。
“你不是在倫敦嗎？為什麽會出現在咒術高專啊！煩人！”
沒錯，青木遙和齊木空助從小到大相處就不好，空助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空助，兩個人在青木麻世去世之前一見面就劍拔弩張，每每結局還都是以青木遙輸的很慘的結果落幕。
比起之前總覺得有些違和感但是還算能普通相處著的齊木楠雄，齊木空助就算是個大天才，但難整的等級高到可怕，和平相處更是做夢。
總之就是討厭、非常討厭。
“齊木博士，這個是什麽？”夜蛾正道看兩個人還能拌嘴便放下心，指了指旁邊還在繼續冒煙的機器問。
“哦，這個是按之前你們給的信息提前做的機器，還沒有優化過。正常來講多少能輔助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控制下負面情緒，慢慢產生使用咒力的可能。”
“不過好像失敗了，遙猴子坐上沒多少反應，反而把它弄炸了。”
“……我沒被炸死應該謝天謝地嗎？”
齊木空助走到看起來非常笨拙的機器面前，手按在上面。
“目前還是個試驗品一號，是我一時興起做的，材料大部分也都是些實驗室不要的東西了，不過安全問題早就考慮好了。雖然有想過失敗的可能，但是完全沒想到會沒有一點效果，我再看看哪裏出問題了。”
說著，他拿起扳手就開始拆機器。
“等一下，齊木博士！”夜蛾正道說，“也許不是您的問題，我去叫一下另一個學生來看看……嘛，雖說她可能會拒絕。青木桑不久前自己產生了咒力，所以可能導致這個機器失敗了。”
齊木空助：“？”
我懷疑你們咒術界在演我。
夜蛾正道派了只咒骸去叫正在訓練一年級的禪院真希，那邊的齊木空助又在狠戳青木遙了。
“為什麽你要突然會咒力？這樣科學的實驗難度完全掉了一大截啊！你是故意耍我的嗎猴子。”
青木遙額角抽抽，努力保持微笑和乖巧的形象。
“科學的實驗？空助博士，您以為您在實驗些什麽呢？居然還能談論科學，咒力咒靈這一點根本就是玄學吧。”
“所以才說你是猴子，趕緊承認吧。”
“情緒也會因為各種原因產生或大或小的能量，最後導致新事物的形成，只不過這種東西看起來很無形而已。就像你呼吸的空氣，雖然似乎是無形的摸不到看不到，但是它裏面也包含了許多，只要時間允許完全是可以解釋的，這種無形的事物最後甚至形成海洋這樣你這種猴子根本沒辦法想的事物。”
“積小成多，這也是為什麽醫院學校車站這種人多的地方會經常產生咒靈原因——這是必然。”
齊木空助顯然對猴子青木遙非常失望。
“我怎麽解釋了這麽多，反正猴子遙也根本不懂——沒有什麽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夜蛾正道和青木麻世沒忍住鼓起了掌。
“不愧是天才齊木空助博士。”
青木遙撇撇嘴：“但是還不是從來沒有贏過楠雄嗎？”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跟楠雄相比，要說誰能贏過他的話，也只有我了。遲早我會贏了他的，沒有弟弟會比哥哥更優秀。”
齊木空助從口袋裏拿出一副平光鏡，這是他先前制作的能讓普通人也看到咒靈的眼睛。
“說起來我還沒有看過麻世阿姨咒靈的樣子。”
“！！！”
“有、有點驚喜。”
齊木空助看著青木麻世的模樣最後還是示意著點了點頭。嗯，絕不是驚嚇。
他舉起扳手走向青木遙。
“過來猴子，我已經有靈感了。”
青木遙後退，一直後退到墻邊上，瞪他。
“你看起來腦子不太清楚！”
“我可是天才科學家，腦子永遠是最理智清晰的，猴子還是趕緊閉上嘴配合實驗吧。”
“我為什麽要配合你啊！”
“要不是楠雄你以為我會從英國跑回日本嗎？就算回日本我也是先去贏了楠雄再說。雖然我準備的驚喜已經奔向楠雄了。”
遠在另一本的齊木·想深藏功與名·楠雄突然就打了個噴嚏，預感今天似乎是個比往常更加災難的一天。
這跟楠雄有什麽關系？
青木遙疑惑了一下，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後多少也有點明白了。
齊木空助這個臨時起意做的笨蛋發明就是針對普通人使用咒力可能的，而它的成果，讓人擁有咒力，這對控制咒靈和掌握術式都有很大的幫助，這一點完全可以解決她之前遇到的混亂遭遇。
雖說，其實青木遙並不是很在意。
她所在意的人，她都能看到了，其他人還是咒靈都與她無關。
但是比起什麽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擁有咒力，成長為優秀的咒術師，這些不僅是在與咒靈相處的時候更占一些優勢，而且顯然會被這裏的人更加容易接受，相處也會更加和諧。
擁有心靈感應超能力的楠雄大概是聽到了什麽，默不作聲的去找了這個可惡的哥哥吧。
齊木空助補充了一句：“我多少對咒力這東西有點興趣了。”
雖然青木遙有被齊木楠雄的做法感動到，但是現在看著齊木空助註視她的目光，她只覺得頭皮發麻，甚至認為現在的自己從“猴子”真的變成了實驗的猴子。
都不需要加引號。
真希跟著咒骸到的時候，這裏變得頗為熱鬧。
不僅僅有夜蛾正道，青木遙和齊木空助，更是來了不少咒術界的重量級人物，他們對齊木空助的研究非常感興趣，尤其是那些家族裏有多個無咒力天賦的小輩的人，看齊木空助的眼神完全可以用熱切來形容。
即使站在一堆武力值相當高的人中間，被這樣熱切的目光盯著，齊木空助依舊是那副高傲不可一世、萬分嫌棄的表情。
“我為什麽要幫那些猴子？我對這個突然失去興趣了，完全沒有靈感。”
“齊木博士您不是答應了會研究普通人控制詛咒情緒的項目嗎？”
“哦，那是針對青木遙這個猴子，提案上面寫的清楚明白，難道你們會因為一個人遞給你一塊手帕就以為那個人喜歡你然後腦補結婚生子安度一生嗎？畢竟她也是我多年的手下敗將了，總不能讓手下敗將在別人底下輸的更慘一點。”
這一點都不安慰人啊混蛋空助！
另外，如果是棘的話，我完全可以腦補哦！甚至還能腦補到各種細節啦。
“你不走嗎？”
“？”青木遙的思緒被打斷，楞一下反問他，“我為什麽要走啊？”
“既然你都擁有了咒力，那跟麻世阿姨相處應該也沒有多少問題，可以回去了啊——難不成你要留在這裏當咒術師？”
“我有其他事情要做啊！”
那些奇怪的家夥都來警告她了，她肯定要把她和棘的關系、心情，決心都捋清楚了才能安心回去。
“完全想不到你這個猴子除了要留在這裏當咒術師以外還有什麽是能做。”
齊木空助聳聳肩，嘲諷了一句青木遙，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其實對咒力這份力量還是有些興趣的，但是要是被猴子這樣幾乎是利用又威脅的狀態的話，他完全就不想動手去研究了。
對於齊木空助來說，不管是學校，醫院，在哪裏他都能做研究。以英國那邊對他的重視，想必到時候也會有不少志願者過來幫忙。
只是青木遙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特殊的一個例子。
但不代表這是世界唯一一例。
他來到這裏可並不是因為青木遙比較特殊，而是這個手下敗將笨蛋猴子遇到了麻煩，可愛的弟弟又難得花式表達了請·求·哥哥的想法才來的。
沒有弟弟能贏過哥哥，也沒有哥哥能拒絕弟弟的請求，不管怎麽說，他都是齊木空助。
“真希！這邊！”
青木遙轉頭，瞥到了剛巧來這裏的真希，便舉手打了招呼。
禪院真希回應了一句快步走近，同夜蛾校長打了聲招呼。
“校長，有什麽事情嗎？”
齊木空助保持著一貫的毒舌語言，他看了眼禪院真希，說：“這就是沒有咒力的猴子吧。”
禪院真希的手裏還拿著咒具，聞言額角一跳，只差把咒具尖銳的刀劍抵在空助的脖子上了。
“嗯，看起來……”空助指了指另一邊眼神黏糊糊的老頭子們說，“比那邊的猴子們強一點吧。”
禪院真希的瞳孔微微放大，突然笑了出來。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在普通人和咒術師之間這樣評價。
尤其對方說的理所當然的樣子。
青木遙乖乖女的形象在齊木空助的各種毒舌直白猴子下忍了好久，還是沒忍住爆發了——雖然她努力克制自己想暴打齊木空助的沖動了，最後還是沒禮貌的打斷他說話。
“空助既然不用這個了，反正放著也是放著，真希你要試試嗎？”
“這是什麽？”
“讓沒有咒力的人可能匯聚咒力的實驗機器，”空助雙手抱胸，“還有，遙猴子，你覺得我的發明不想給別人用的話，有人能用嗎？”
青木遙眉角抽抽，脾氣再好也有點忍不住了，她真的很想跟他吵一架了，打一架也成。
但是面子問題，不說那麽多陌生人，她媽媽也在旁邊，結局她早就想到了，又是她的完美敗北為結局。
青木遙笑的麻木。
“天才齊木博士，不要讓你的智慧結晶蒙塵，不如讓真希試試？”
“可以。”
居然答應了，那個超級毒舌又難對付的天才博士。
禪院家的人表情都扭曲了，這個可是自己離開禪院家無咒力也沒有術式的孩子。
“這麽說，”禪院真希摘下鼻梁上的眼鏡，身體支著自己的咒具微微靠著，一只手晃了晃眼鏡，“你就是發明特質眼鏡的天才科學家了。”
“您很厲害，這些年也多虧了您的發明我才走到了這一步。”
“謝謝你，也謝謝青木桑提出的建議，不過，我不需要。”
禪院真希站直，簡單快速收到的動作，幹凈又漂亮。
“我知道我接下來要走的是什麽樣的道路。”
青木遙從第一次見禪院真希的時候就覺得對方身上有一種魅力特別吸引人，而此時目標成為強大咒術師的她，面前有這麽好的機會也能拒絕的幹凈利落，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後面的人開始蠢蠢欲動。
“那麽……齊木博士。”
“嘭”的一聲，爆炸聲再次響起，笨拙的臨時機器炸的零件亂飛，齊木空助淡然望天。
“也不是什麽特別困難的發明，”他轉頭看向青木遙，“果然還是猴子遙過來當試驗品吧？我都來日本了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就回去。”
……不，你可以去找你家弟弟玩，跟楠雄玩石頭剪刀布就好了。
世家中的人對這份發明被突然的炸毀特別可惜，世家的術式繼承在他們看來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是不起眼的旁支因為這一點覺醒了也是極大的收獲。
可他們也不能對這位高傲第一幾乎睥睨所有人的天才科學家做什麽強制的行為。
不僅僅是能看到咒靈的眼鏡，這位科學家也因為臨時的興趣做過咒具，威力和價值都非常高。而他本人雖然看起來瘦小單薄，但是他頭上戴著的東西，你永遠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神奇的作用。
“我拒絕。”青木遙又後退了一步。
“那來比賽，你贏了的話就不用你當試驗品了。”
“……”
你有毒吧齊木空助！
“晚點再說了，我有點事想先做。”青木遙把目光從空助身上移開，落在那一群人裏並不怎麽起眼的一人身上。
所有人都在盯著機器和空助的時候，只有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對方向前幾步，面無表情，甚至有點可怕。
“伊予家請你一敘，青木小姐。”
還算及時趕到東堂葵和伏黑惠打架場地的狗卷棘突然又被東堂葵問了一遍：“餵狗卷，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回答自然不可能是正常回答的，狗卷棘擺著一張無語的臉甚至都沒開口，東堂葵就開始重覆在來東京都高專路上遇到青木遙所說的那一段話了。
臉上滿是鮮血的伏黑惠和熊貓的面前明明都沒有青木遙了還是硬生生的吃了一波狗糧。兩個人聽到那一番形容，互看一眼點頭，同時開口。
“是她。”
“肯定是。”
最後狗卷棘還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鮭魚”，承認喜歡的女人是東堂之前遇到的人了。
只是，為什麽遙會在高專？還遇到了東堂。
“棘。”
有人喊著狗卷的名字，狗卷微微轉頭，看到了伊予家的人，直覺似乎能猜到一點。
“有些事情要說，麻煩你來一趟家族，假已經幫你請好了。”
“棘。”熊貓知道他會去，便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快去快回！”
“鮭魚。”
世家，真是麻煩啊。
明明連姓氏都不是同一個了，還管這麽多，棘又不是工具人。
東堂葵一邊找他突然失蹤了的衣服一邊說：“男人就是要直面面前的排山倒海，上刀山下火海！”
熊貓和伏黑一臉淡定：“哪有那麽嚴重。”
“哈哈哈區區衰落世家，做出這樣的事情確實太可笑了。”
他們和那些老古董們是不一樣的。
而那邊同樣在前往伊予家的青木遙一行人，伊予家的人覺得很頭大。
一個性格乖巧處世不深的女孩子，即使有咒靈長輩在身邊也做不了什麽事情，就算現在這個女孩子似乎有了咒力，但對於世家來說，也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顆螺絲釘，沒有什麽特別的。
但是現在是怎麽回事？不僅禪院真希跟著一起，就連那個天才博士也跟著來了。
原本他還想用利用一下博士未來成功的發明的……本人在面前怎麽說得出口啊！
禪院真希還拿著她的咒具，伊予一點點動作，那把刀就會非常“巧合”的跟無辜的地面摩擦發出讓人不舒服的聲音，而他們的吐槽也不斷的傳入耳中。
“你就不能管管你手上的刀嗎？”
禪院真希轉頭看了空助一眼：“我這不是正管著嗎？”
別問，問就是故意的。
敢動青木一根頭發試試？
齊木空助受不了這個聲音，最後還是用科技把她武器的聲音屏蔽在了自己腦海之外。
一個伊予前面走，後面三人一咒靈聊起天來跟鬥地主一樣。
“青木桑，你渴不渴，等會兒讓他們煮個茶給你喝，來了都是客人。對吧，伊予？”
伊予面無表情：“是的。”
我忍。
“之前一直在跟空助說話，確實……拜托了，伊予先生。對了有冰塊嗎？現在的天有點熱，我有咬冰塊的習慣。”
伊予面無表情：“有的。”
我忍。
“餵，你們這裏有棋嗎？什麽都行，厲害點的人跟我來一局吧。”
伊予努力微笑：“博士，我到時候去找。”
“你不行？看來你這只猴子很笨了。”
伊予面無表情：“……”
我忍。
終於把三位安排到房間，原本應該莊嚴可怕的氛圍也消失的一幹二凈，三個人一咒靈盤腿坐著，悠閑的喝著茶，那邊的伊予口幹舌燥的在說話，還必須看著他們頗為享受的表情。
告誡青木遙面對現實的話終於落完，齊木空助掏了掏耳朵。
“猴子遙，雖然你們都是猴子，但是最好還是不要跟這種特別吵還喜歡說智障言論的人走太近。”
“青木桑，”禪院真希手搭在青木遙的肩膀上，她倆是坐在一起的，她豎起食指說，“以我對棘的了解呢，他是非常值得信任的。這種家夥，這種話你就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你就當不長眼的在面前逛了一圈走了就好了。”
“禪院真希！”
“我說的是實話。”
“你不過是被禪院家所遺忘的——”
“我現在可不在禪院家，註意你的用詞，伊予君。說到底，伊予家現在咒術師到一級等級的人也少的可憐，只能寄托在潛力巨大的棘身上吧？”
“與其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倒不如把時間和精力用在磨礪自己上，不要做一些奇怪的妄想。”
“你——”
青木遙發自內心的為禪院真希鼓掌，笑著應了聲知道了。
她低頭看了眼杯子裏清澈的茶水，站起身，擡起頭。
青木遙留著齊劉海，兩邊的碎發襯的她的臉龐嬌小可愛，乍眼看去確實是非常乖巧可愛的少女類型。但是冰藍色的瞳眸目光堅定的讓人不由一楞。
“我知道會有這樣一出，來這裏也沒有打算改變你們的想法什麽的，只是覺得必須要來表明一下立場——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還特地跑到我家來了。”
陽光從窗外落進屋裏，照亮了少女一邊的臉，陰影落在一邊，眼瞳的冰藍色不管是在光下還是陰影下都美的驚人，長而密的睫毛上下動了動，那雙眸在這睜合之間醞釀著情緒。
青木遙的唇角勾了勾，她始終保持著微笑禮貌的樣子。
但是下一刻，伊予仿佛覺得對方是站在戰場上能夠從容應對的女戰神，而非那個乖巧柔弱的高中生。
她開口就不含糊。
“狗卷棘，我拿定了。”
三人很快從屋裏走了出來，青木遙同真希空助道了謝，終於松了口氣。
“真希！我們回高專吧～我想阿棘了！”
“好。”
從沒見過青木遙這麽黏糊的齊木空助頭皮發麻，他拉住青木遙開口提醒。
“你還得幫我做實驗。”
“……”
青木遙的表情顯然非常的僵硬，還沒等她說什麽，長廊拐角處伊予家其他人的碎碎念就傳入了耳中。
“我剛剛好像看到狗卷君跟著木司去族長那邊了，今天大人們都聚在一起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吧。”
“不過是一些老頑固看起來非常重要的事情罷了，雖然說這種事情對狗卷君來說確實也重要，不過我們就當吃瓜群眾就可以了。他們應該是把狗卷君叫去深刻的體會一下什麽叫世家了，還是沒落世家。”
“……這樣說自己家不好吧。”
“嘁，有什麽不好承認的，不過是在狗卷君幼時幫了些忙，借著老一輩的關系就要拿捏別人，我都不想承認。”
“狗卷君會怎麽做呢？”
那一位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知道，狗卷君以前因為咒言術式的原因吃過不少苦頭，但是依舊一直都以溫柔待人，對伊予家也是這樣。就算要反駁，以他的情況也沒辦法說出口，估計就沈默吧——就算以後行為不聽他們的，但現在還是得沈默聽著，他是不會打斷那些長輩話的人。”
“他們也知道狗卷的底線在哪裏，可能就慢慢磨吧。”
青木遙呆了呆，她從拐角處走出來，禮貌問好。
“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你們所說的狗卷君在哪邊？”
和只派了一個不怎麽成熟的人來警告看起來很好對付還很好說話的青木遙不同，狗卷棘這邊不僅有伊予家的族長，還有不少長老，這些人跟他從前的血親有著覆雜的關系，也在他幼時伸出過手，幫助他。
而現在，這些一意孤行的告訴他世家術式的重要性，世家聯姻的情況，世家所謂應該繼承的、應該做的那些事。
他站在原地，心情不愉，但是內心沒有迷茫。他其實等伊予家找他很久了，結束完，他就可以扔下這種亂七八糟的包袱向那個大膽又可愛的女孩表達心意。
他原本是想讓青木遙沒有接觸這些，心無旁騖開開心心再和他在一起的，但是……情況好像發生了變化。
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氣，這裏卻壓抑的喘不過氣。
青木遙找到這裏之後，齊木空助又嘲諷了一番她的愚蠢行為，把三人的行蹤隱藏起來才接近。
她趴在窗口朝裏面望去，就見她的少年孤零零的站在大廳的中央。其他人像是審問者一般。
伊予家的人說：“你明白其中的厲害了嗎？棘。術式的傳承有多重要！”
低頭看著地面想著青木遙的狗卷棘終於擡起了頭，他依舊是撲克臉，沒什麽表情，灰紫色的眸也沒什麽變化。
突然，他的手動了，狗卷棘緩緩拉下了自己的高□□服拉鏈。
屋裏的人楞了一下，多少有些警惕，最後還是咽了下口水打算看看狗卷棘到底要做什麽。
好久沒見了，上一次視頻棘也沒有說話，聽到他的聲音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青木遙冰藍的眼瞳裏倒映著他，她知道現在不應該沖過去，但是突然有一個沖動就是想爬過這個窗，跑到他身邊帶著這份想念緊緊的抱住他。
“我。”
狗卷棘擡眼開口，清晰清朗的少年音在寂靜的屋子裏異常清晰。
“狗卷棘。”
他靜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輕笑了一聲，唇角都勾起溫柔的弧度。
他的聲音堅定毫無迷茫，臉頰和舌中的咒紋都在告訴所有人，他說的話有多麽的重要。
——“屬於青木遙。”
這是早就答應了青木遙的，只不過現在。
——狗卷棘對自己下了永久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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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比打架，其實他是完全不虛青木麻世的。但是，此時的夜蛾正道正冷汗連連，他想伸手去摸一下旁邊自己未完成的玩偶，最後還是選擇把雙手放在了茶杯上。
這種狀態就很奇怪，明明他才是校長，為什麽總覺得咒靈麻世更像個年級主任呢？
他此時還是家長的那種。
青木麻世正坐在對面，非常認真的問著一些他學校的二年級咒言師平常的狀況。
仿佛普通高校裏，班主任突然家訪，正問著家長學生在家裏的表現如何一般。
狗卷棘是咒言師的末裔，家族裏血親的血脈流傳到現在其實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但是咒術界存在的時間非常悠久，咒言師在這歷史長河中也一直是其中一份很強的力量，在這之中扮演著極其重要的一個角色。
即使當下只有狗卷棘一位咒言師，但是家族後面同姓的、非同姓的前輩、長老，盤根錯亂的關系也有不少人。
“夜蛾先生，狗卷同學在外面做任務的時候表現以我的角度看還算可以，有自己對局面的分析和判斷，但是實力還有需要提高的。”
……一只咒靈的角度？
“那麽，夜蛾先生，方便我問一下狗卷同學平常在學校的表現如何嗎？”
“狗卷同學是一位很可靠的咒術師，不管是團隊合作還是單人任務都能非常優秀的完成。”
“夜蛾先生，狗卷同學為人如何？”
“麻世小姐，比起我個人所表述他的為人性格，還是自己用眼睛去看比較好，你的心中應該早就有答案了吧。”
“夜蛾先生，狗卷同學有婚約了嗎？”
“噗——”夜蛾正道一口茶噴出，面前的咒靈從始至終都是公事公辦嚴謹老社畜的表現，他往窗外看了眼，外面的兩個人好像已經快要吵起來了。
“應該沒有的，我只是一位校長。”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別問了，為什麽在我這個專門培養咒術師的學校裏，這只咒靈這麽囂張啊！
“哦。”
青木麻世低頭沈思，在考慮是把妨礙遙的人全殺了還是找機會把狗卷棘冰了拐走比較好。
……不然幹脆兩個都整吧？
青木麻世低頭一副咒力隨時要爆發的樣子，夜蛾正道周圍的咒骸都紛紛警惕起來，但是沒一會兒這份咒力就又平息了下來。
青木麻世又重新端起面前的茶杯平靜喝茶。
夜蛾正道看著那個杯子，在考慮之後要不要放在展廳給以後的學生看看這是他曾經跟一只特級咒靈心平氣和聊學生話題的時候，咒靈使用過的、完整的茶杯？
應該、也許、可能能從裏面整點教育意義？
青木麻世繼續開問。
“夜蛾先生，狗卷同學平時除了飯團還喜歡吃什麽？對什麽感興趣？你這裏還有他的學習試卷嗎？平常更喜歡呆在室內還是室外活動？”
夜蛾正道：“？”
“……我沒記錯的話，”夜蛾正道說著，指了指窗外的長發少女，“遙才是你的孩子吧，你問這麽多棘的問題，我現在快要差點以為棘才是你孩子了。”
“遙是親生的，棘是半路生一贈一的，當然，現在還不是。”
“不過這不妨礙我通過其他途徑去了解這個少年。”
……
對面的咒靈一本正經的說著冷笑話，甚至問題越來越多，抱著對這只咒靈的好奇以及外面少女友好的態度，夜蛾正道原本悠閑的態度反而越來越冷汗連連了。
……青木麻世，真是一位嚴謹的咒靈，什麽問題都會問出來啊。
不過，真的很少有機會能和咒靈坐下來聊天的，夜蛾正道端著茶，並不放過這個機會。
“當然，我也沒打算從咒術師校長的嘴裏得到更多的信息。”青木麻世落下音，問到現在都是些皮毛問題而已，“最後得出的結論只是，這個學校的學習環境還不錯。”
“稍微安心了一點。”
夜蛾正道：……你真的不是棘的媽？都擔心起他的學習環境了。
開玩笑，夜蛾正道非常清楚狗卷棘的身世，也大概知道那些老古董大概會做些什麽。不過，不管是狗卷棘還是這一幫少年少女，都不會在意這些東西的。
他們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將會成長的越來越強，早晚超越過去的人們。
就算是咒術界，也是得成長的。
那些束縛遲早會被他們耀眼執著的個性所掙脫，夜蛾正道並不多在意。——尤其狗卷那邊的勢力和威嚴早已快消失殆盡。
他們也就敢威脅威脅身為普通人的小姑娘吧，聽說對方性格非常好。
夜蛾正道問青木麻世。
“遙桑有意願來高專嗎？本來她本身就沒有咒力，同你在一起，大部分的人都會擔心事故，上面也有不少人對你的安全因素始終保持懷疑態度，可能會有人突然來冒犯試探。綜合各種原因，我聯系了她目前就讀的PK學園說了學生交流的問題。”
“那看她自己的想法了，我並不打算多幹涉。”青木麻世思索了一下，“會來的吧？畢竟狗卷同學在這裏。”
青木麻世站起來問夜蛾正道。
“我看起來這麽不安全嗎？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在我面前，讓我在每一分嫉妒悔恨想殺人的時候扼制住這份沖動的。”
“遙的生命，每個人都知道。”
夜蛾正道拿起旁邊的玩偶繼續做娃娃：“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母愛究竟是多麽強大而神奇的力量。”
“我的孩子們，每一個被咒靈毀掉的時候我都非常痛心，大概了解一點你的感受。”
青木麻世看了看四周，這裏有很多夜蛾正道做的咒骸玩偶。
“你的玩偶很多。”她說，“和我不一樣。”
“我只有遙一個孩子。要是失去就再也沒有了。而且，如果不是她的存在，我可能比之前更早就在人間死亡了。她的出現對我來說，也許比一般的母親更具有不同的意義。”
“她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必須要負的責任。”
“並且我希望她以後、未來也不是一個人。”
“要是知道這番話從一位咒靈嘴裏說出來估計要把那群老人驚掉牙了。”
夜蛾正道終於從被青木麻世一堆堆關於狗卷的問題中出來，甚至在談話中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言語，他還沒來得及感嘆兩句，外面突然“嘭”的一聲爆炸聲響起。
一人一咒靈紛紛從屋裏出去，就見到灰頭土臉的青木遙從冒著煙的機器下面慢慢爬出來。
“哈，猴子。除了楠雄根本沒有人能夠打敗我。”
淺金色碎發的少年穿著博士長衫，一副高傲又悠閑的神態。
青木遙咬牙切齒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瞪了眼有事沒事就喊人“猴子”的齊木空助。
“你不是在倫敦嗎？為什麽會出現在咒術高專啊！煩人！”
沒錯，青木遙和齊木空助從小到大相處就不好，空助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空助，兩個人在青木麻世去世之前一見面就劍拔弩張，每每結局還都是以青木遙輸的很慘的結果落幕。
比起之前總覺得有些違和感但是還算能普通相處著的齊木楠雄，齊木空助就算是個大天才，但難整的等級高到可怕，和平相處更是做夢。
總之就是討厭、非常討厭。
“齊木博士，這個是什麽？”夜蛾正道看兩個人還能拌嘴便放下心，指了指旁邊還在繼續冒煙的機器問。
“哦，這個是按之前你們給的信息提前做的機器，還沒有優化過。正常來講多少能輔助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控制下負面情緒，慢慢產生使用咒力的可能。”
“不過好像失敗了，遙猴子坐上沒多少反應，反而把它弄炸了。”
“……我沒被炸死應該謝天謝地嗎？”
齊木空助走到看起來非常笨拙的機器面前，手按在上面。
“目前還是個試驗品一號，是我一時興起做的，材料大部分也都是些實驗室不要的東西了，不過安全問題早就考慮好了。雖然有想過失敗的可能，但是完全沒想到會沒有一點效果，我再看看哪裏出問題了。”
說著，他拿起扳手就開始拆機器。
“等一下，齊木博士！”夜蛾正道說，“也許不是您的問題，我去叫一下另一個學生來看看……嘛，雖說她可能會拒絕。青木桑不久前自己產生了咒力，所以可能導致這個機器失敗了。”
齊木空助：“？”
我懷疑你們咒術界在演我。
夜蛾正道派了只咒骸去叫正在訓練一年級的禪院真希，那邊的齊木空助又在狠戳青木遙了。
“為什麽你要突然會咒力？這樣科學的實驗難度完全掉了一大截啊！你是故意耍我的嗎猴子。”
青木遙額角抽抽，努力保持微笑和乖巧的形象。
“科學的實驗？空助博士，您以為您在實驗些什麽呢？居然還能談論科學，咒力咒靈這一點根本就是玄學吧。”
“所以才說你是猴子，趕緊承認吧。”
“情緒也會因為各種原因產生或大或小的能量，最後導致新事物的形成，只不過這種東西看起來很無形而已。就像你呼吸的空氣，雖然似乎是無形的摸不到看不到，但是它裏面也包含了許多，只要時間允許完全是可以解釋的，這種無形的事物最後甚至形成海洋這樣你這種猴子根本沒辦法想的事物。”
“積小成多，這也是為什麽醫院學校車站這種人多的地方會經常產生咒靈原因——這是必然。”
齊木空助顯然對猴子青木遙非常失望。
“我怎麽解釋了這麽多，反正猴子遙也根本不懂——沒有什麽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夜蛾正道和青木麻世沒忍住鼓起了掌。
“不愧是天才齊木空助博士。”
青木遙撇撇嘴：“但是還不是從來沒有贏過楠雄嗎？”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跟楠雄相比，要說誰能贏過他的話，也只有我了。遲早我會贏了他的，沒有弟弟會比哥哥更優秀。”
齊木空助從口袋裏拿出一副平光鏡，這是他先前制作的能讓普通人也看到咒靈的眼睛。
“說起來我還沒有看過麻世阿姨咒靈的樣子。”
“！！！”
“有、有點驚喜。”
齊木空助看著青木麻世的模樣最後還是示意著點了點頭。嗯，絕不是驚嚇。
他舉起扳手走向青木遙。
“過來猴子，我已經有靈感了。”
青木遙後退，一直後退到墻邊上，瞪他。
“你看起來腦子不太清楚！”
“我可是天才科學家，腦子永遠是最理智清晰的，猴子還是趕緊閉上嘴配合實驗吧。”
“我為什麽要配合你啊！”
“要不是楠雄你以為我會從英國跑回日本嗎？就算回日本我也是先去贏了楠雄再說。雖然我準備的驚喜已經奔向楠雄了。”
遠在另一本的齊木·想深藏功與名·楠雄突然就打了個噴嚏，預感今天似乎是個比往常更加災難的一天。
這跟楠雄有什麽關系？
青木遙疑惑了一下，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後多少也有點明白了。
齊木空助這個臨時起意做的笨蛋發明就是針對普通人使用咒力可能的，而它的成果，讓人擁有咒力，這對控制咒靈和掌握術式都有很大的幫助，這一點完全可以解決她之前遇到的混亂遭遇。
雖說，其實青木遙並不是很在意。
她所在意的人，她都能看到了，其他人還是咒靈都與她無關。
但是比起什麽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擁有咒力，成長為優秀的咒術師，這些不僅是在與咒靈相處的時候更占一些優勢，而且顯然會被這裏的人更加容易接受，相處也會更加和諧。
擁有心靈感應超能力的楠雄大概是聽到了什麽，默不作聲的去找了這個可惡的哥哥吧。
齊木空助補充了一句：“我多少對咒力這東西有點興趣了。”
雖然青木遙有被齊木楠雄的做法感動到，但是現在看著齊木空助註視她的目光，她只覺得頭皮發麻，甚至認為現在的自己從“猴子”真的變成了實驗的猴子。
都不需要加引號。
真希跟著咒骸到的時候，這裏變得頗為熱鬧。
不僅僅有夜蛾正道，青木遙和齊木空助，更是來了不少咒術界的重量級人物，他們對齊木空助的研究非常感興趣，尤其是那些家族裏有多個無咒力天賦的小輩的人，看齊木空助的眼神完全可以用熱切來形容。
即使站在一堆武力值相當高的人中間，被這樣熱切的目光盯著，齊木空助依舊是那副高傲不可一世、萬分嫌棄的表情。
“我為什麽要幫那些猴子？我對這個突然失去興趣了，完全沒有靈感。”
“齊木博士您不是答應了會研究普通人控制詛咒情緒的項目嗎？”
“哦，那是針對青木遙這個猴子，提案上面寫的清楚明白，難道你們會因為一個人遞給你一塊手帕就以為那個人喜歡你然後腦補結婚生子安度一生嗎？畢竟她也是我多年的手下敗將了，總不能讓手下敗將在別人底下輸的更慘一點。”
這一點都不安慰人啊混蛋空助！
另外，如果是棘的話，我完全可以腦補哦！甚至還能腦補到各種細節啦。
“你不走嗎？”
“？”青木遙的思緒被打斷，楞一下反問他，“我為什麽要走啊？”
“既然你都擁有了咒力，那跟麻世阿姨相處應該也沒有多少問題，可以回去了啊——難不成你要留在這裏當咒術師？”
“我有其他事情要做啊！”
那些奇怪的家夥都來警告她了，她肯定要把她和棘的關系、心情，決心都捋清楚了才能安心回去。
“完全想不到你這個猴子除了要留在這裏當咒術師以外還有什麽是能做。”
齊木空助聳聳肩，嘲諷了一句青木遙，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其實對咒力這份力量還是有些興趣的，但是要是被猴子這樣幾乎是利用又威脅的狀態的話，他完全就不想動手去研究了。
對於齊木空助來說，不管是學校，醫院，在哪裏他都能做研究。以英國那邊對他的重視，想必到時候也會有不少志願者過來幫忙。
只是青木遙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特殊的一個例子。
但不代表這是世界唯一一例。
他來到這裏可並不是因為青木遙比較特殊，而是這個手下敗將笨蛋猴子遇到了麻煩，可愛的弟弟又難得花式表達了請·求·哥哥的想法才來的。
沒有弟弟能贏過哥哥，也沒有哥哥能拒絕弟弟的請求，不管怎麽說，他都是齊木空助。
“真希！這邊！”
青木遙轉頭，瞥到了剛巧來這裏的真希，便舉手打了招呼。
禪院真希回應了一句快步走近，同夜蛾校長打了聲招呼。
“校長，有什麽事情嗎？”
齊木空助保持著一貫的毒舌語言，他看了眼禪院真希，說：“這就是沒有咒力的猴子吧。”
禪院真希的手裏還拿著咒具，聞言額角一跳，只差把咒具尖銳的刀劍抵在空助的脖子上了。
“嗯，看起來……”空助指了指另一邊眼神黏糊糊的老頭子們說，“比那邊的猴子們強一點吧。”
禪院真希的瞳孔微微放大，突然笑了出來。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在普通人和咒術師之間這樣評價。
尤其對方說的理所當然的樣子。
青木遙乖乖女的形象在齊木空助的各種毒舌直白猴子下忍了好久，還是沒忍住爆發了——雖然她努力克制自己想暴打齊木空助的沖動了，最後還是沒禮貌的打斷他說話。
“空助既然不用這個了，反正放著也是放著，真希你要試試嗎？”
“這是什麽？”
“讓沒有咒力的人可能匯聚咒力的實驗機器，”空助雙手抱胸，“還有，遙猴子，你覺得我的發明不想給別人用的話，有人能用嗎？”
青木遙眉角抽抽，脾氣再好也有點忍不住了，她真的很想跟他吵一架了，打一架也成。
但是面子問題，不說那麽多陌生人，她媽媽也在旁邊，結局她早就想到了，又是她的完美敗北為結局。
青木遙笑的麻木。
“天才齊木博士，不要讓你的智慧結晶蒙塵，不如讓真希試試？”
“可以。”
居然答應了，那個超級毒舌又難對付的天才博士。
禪院家的人表情都扭曲了，這個可是自己離開禪院家無咒力也沒有術式的孩子。
“這麽說，”禪院真希摘下鼻梁上的眼鏡，身體支著自己的咒具微微靠著，一只手晃了晃眼鏡，“你就是發明特質眼鏡的天才科學家了。”
“您很厲害，這些年也多虧了您的發明我才走到了這一步。”
“謝謝你，也謝謝青木桑提出的建議，不過，我不需要。”
禪院真希站直，簡單快速收到的動作，幹凈又漂亮。
“我知道我接下來要走的是什麽樣的道路。”
青木遙從第一次見禪院真希的時候就覺得對方身上有一種魅力特別吸引人，而此時目標成為強大咒術師的她，面前有這麽好的機會也能拒絕的幹凈利落，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後面的人開始蠢蠢欲動。
“那麽……齊木博士。”
“嘭”的一聲，爆炸聲再次響起，笨拙的臨時機器炸的零件亂飛，齊木空助淡然望天。
“也不是什麽特別困難的發明，”他轉頭看向青木遙，“果然還是猴子遙過來當試驗品吧？我都來日本了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就回去。”
……不，你可以去找你家弟弟玩，跟楠雄玩石頭剪刀布就好了。
世家中的人對這份發明被突然的炸毀特別可惜，世家的術式繼承在他們看來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是不起眼的旁支因為這一點覺醒了也是極大的收獲。
可他們也不能對這位高傲第一幾乎睥睨所有人的天才科學家做什麽強制的行為。
不僅僅是能看到咒靈的眼鏡，這位科學家也因為臨時的興趣做過咒具，威力和價值都非常高。而他本人雖然看起來瘦小單薄，但是他頭上戴著的東西，你永遠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神奇的作用。
“我拒絕。”青木遙又後退了一步。
“那來比賽，你贏了的話就不用你當試驗品了。”
“……”
你有毒吧齊木空助！
“晚點再說了，我有點事想先做。”青木遙把目光從空助身上移開，落在那一群人裏並不怎麽起眼的一人身上。
所有人都在盯著機器和空助的時候，只有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對方向前幾步，面無表情，甚至有點可怕。
“伊予家請你一敘，青木小姐。”
還算及時趕到東堂葵和伏黑惠打架場地的狗卷棘突然又被東堂葵問了一遍：“餵狗卷，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回答自然不可能是正常回答的，狗卷棘擺著一張無語的臉甚至都沒開口，東堂葵就開始重覆在來東京都高專路上遇到青木遙所說的那一段話了。
臉上滿是鮮血的伏黑惠和熊貓的面前明明都沒有青木遙了還是硬生生的吃了一波狗糧。兩個人聽到那一番形容，互看一眼點頭，同時開口。
“是她。”
“肯定是。”
最後狗卷棘還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鮭魚”，承認喜歡的女人是東堂之前遇到的人了。
只是，為什麽遙會在高專？還遇到了東堂。
“棘。”
有人喊著狗卷的名字，狗卷微微轉頭，看到了伊予家的人，直覺似乎能猜到一點。
“有些事情要說，麻煩你來一趟家族，假已經幫你請好了。”
“棘。”熊貓知道他會去，便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快去快回！”
“鮭魚。”
世家，真是麻煩啊。
明明連姓氏都不是同一個了，還管這麽多，棘又不是工具人。
東堂葵一邊找他突然失蹤了的衣服一邊說：“男人就是要直面面前的排山倒海，上刀山下火海！”
熊貓和伏黑一臉淡定：“哪有那麽嚴重。”
“哈哈哈區區衰落世家，做出這樣的事情確實太可笑了。”
他們和那些老古董們是不一樣的。
而那邊同樣在前往伊予家的青木遙一行人，伊予家的人覺得很頭大。
一個性格乖巧處世不深的女孩子，即使有咒靈長輩在身邊也做不了什麽事情，就算現在這個女孩子似乎有了咒力，但對於世家來說，也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顆螺絲釘，沒有什麽特別的。
但是現在是怎麽回事？不僅禪院真希跟著一起，就連那個天才博士也跟著來了。
原本他還想用利用一下博士未來成功的發明的……本人在面前怎麽說得出口啊！
禪院真希還拿著她的咒具，伊予一點點動作，那把刀就會非常“巧合”的跟無辜的地面摩擦發出讓人不舒服的聲音，而他們的吐槽也不斷的傳入耳中。
“你就不能管管你手上的刀嗎？”
禪院真希轉頭看了空助一眼：“我這不是正管著嗎？”
別問，問就是故意的。
敢動青木一根頭發試試？
齊木空助受不了這個聲音，最後還是用科技把她武器的聲音屏蔽在了自己腦海之外。
一個伊予前面走，後面三人一咒靈聊起天來跟鬥地主一樣。
“青木桑，你渴不渴，等會兒讓他們煮個茶給你喝，來了都是客人。對吧，伊予？”
伊予面無表情：“是的。”
我忍。
“之前一直在跟空助說話，確實……拜托了，伊予先生。對了有冰塊嗎？現在的天有點熱，我有咬冰塊的習慣。”
伊予面無表情：“有的。”
我忍。
“餵，你們這裏有棋嗎？什麽都行，厲害點的人跟我來一局吧。”
伊予努力微笑：“博士，我到時候去找。”
“你不行？看來你這只猴子很笨了。”
伊予面無表情：“……”
我忍。
終於把三位安排到房間，原本應該莊嚴可怕的氛圍也消失的一幹二凈，三個人一咒靈盤腿坐著，悠閑的喝著茶，那邊的伊予口幹舌燥的在說話，還必須看著他們頗為享受的表情。
告誡青木遙面對現實的話終於落完，齊木空助掏了掏耳朵。
“猴子遙，雖然你們都是猴子，但是最好還是不要跟這種特別吵還喜歡說智障言論的人走太近。”
“青木桑，”禪院真希手搭在青木遙的肩膀上，她倆是坐在一起的，她豎起食指說，“以我對棘的了解呢，他是非常值得信任的。這種家夥，這種話你就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你就當不長眼的在面前逛了一圈走了就好了。”
“禪院真希！”
“我說的是實話。”
“你不過是被禪院家所遺忘的——”
“我現在可不在禪院家，註意你的用詞，伊予君。說到底，伊予家現在咒術師到一級等級的人也少的可憐，只能寄托在潛力巨大的棘身上吧？”
“與其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倒不如把時間和精力用在磨礪自己上，不要做一些奇怪的妄想。”
“你——”
青木遙發自內心的為禪院真希鼓掌，笑著應了聲知道了。
她低頭看了眼杯子裏清澈的茶水，站起身，擡起頭。
青木遙留著齊劉海，兩邊的碎發襯的她的臉龐嬌小可愛，乍眼看去確實是非常乖巧可愛的少女類型。但是冰藍色的瞳眸目光堅定的讓人不由一楞。
“我知道會有這樣一出，來這裏也沒有打算改變你們的想法什麽的，只是覺得必須要來表明一下立場——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還特地跑到我家來了。”
陽光從窗外落進屋裏，照亮了少女一邊的臉，陰影落在一邊，眼瞳的冰藍色不管是在光下還是陰影下都美的驚人，長而密的睫毛上下動了動，那雙眸在這睜合之間醞釀著情緒。
青木遙的唇角勾了勾，她始終保持著微笑禮貌的樣子。
但是下一刻，伊予仿佛覺得對方是站在戰場上能夠從容應對的女戰神，而非那個乖巧柔弱的高中生。
她開口就不含糊。
“狗卷棘，我拿定了。”
三人很快從屋裏走了出來，青木遙同真希空助道了謝，終於松了口氣。
“真希！我們回高專吧～我想阿棘了！”
“好。”
從沒見過青木遙這麽黏糊的齊木空助頭皮發麻，他拉住青木遙開口提醒。
“你還得幫我做實驗。”
“……”
青木遙的表情顯然非常的僵硬，還沒等她說什麽，長廊拐角處伊予家其他人的碎碎念就傳入了耳中。
“我剛剛好像看到狗卷君跟著木司去族長那邊了，今天大人們都聚在一起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吧。”
“不過是一些老頑固看起來非常重要的事情罷了，雖然說這種事情對狗卷君來說確實也重要，不過我們就當吃瓜群眾就可以了。他們應該是把狗卷君叫去深刻的體會一下什麽叫世家了，還是沒落世家。”
“……這樣說自己家不好吧。”
“嘁，有什麽不好承認的，不過是在狗卷君幼時幫了些忙，借著老一輩的關系就要拿捏別人，我都不想承認。”
“狗卷君會怎麽做呢？”
那一位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知道，狗卷君以前因為咒言術式的原因吃過不少苦頭，但是依舊一直都以溫柔待人，對伊予家也是這樣。就算要反駁，以他的情況也沒辦法說出口，估計就沈默吧——就算以後行為不聽他們的，但現在還是得沈默聽著，他是不會打斷那些長輩話的人。”
“他們也知道狗卷的底線在哪裏，可能就慢慢磨吧。”
青木遙呆了呆，她從拐角處走出來，禮貌問好。
“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你們所說的狗卷君在哪邊？”
和只派了一個不怎麽成熟的人來警告看起來很好對付還很好說話的青木遙不同，狗卷棘這邊不僅有伊予家的族長，還有不少長老，這些人跟他從前的血親有著覆雜的關系，也在他幼時伸出過手，幫助他。
而現在，這些一意孤行的告訴他世家術式的重要性，世家聯姻的情況，世家所謂應該繼承的、應該做的那些事。
他站在原地，心情不愉，但是內心沒有迷茫。他其實等伊予家找他很久了，結束完，他就可以扔下這種亂七八糟的包袱向那個大膽又可愛的女孩表達心意。
他原本是想讓青木遙沒有接觸這些，心無旁騖開開心心再和他在一起的，但是……情況好像發生了變化。
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氣，這裏卻壓抑的喘不過氣。
青木遙找到這裏之後，齊木空助又嘲諷了一番她的愚蠢行為，把三人的行蹤隱藏起來才接近。
她趴在窗口朝裏面望去，就見她的少年孤零零的站在大廳的中央。其他人像是審問者一般。
伊予家的人說：“你明白其中的厲害了嗎？棘。術式的傳承有多重要！”
低頭看著地面想著青木遙的狗卷棘終於擡起了頭，他依舊是撲克臉，沒什麽表情，灰紫色的眸也沒什麽變化。
突然，他的手動了，狗卷棘緩緩拉下了自己的高□□服拉鏈。
屋裏的人楞了一下，多少有些警惕，最後還是咽了下口水打算看看狗卷棘到底要做什麽。
好久沒見了，上一次視頻棘也沒有說話，聽到他的聲音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青木遙冰藍的眼瞳裏倒映著他，她知道現在不應該沖過去，但是突然有一個沖動就是想爬過這個窗，跑到他身邊帶著這份想念緊緊的抱住他。
“我。”
狗卷棘擡眼開口，清晰清朗的少年音在寂靜的屋子裏異常清晰。
“狗卷棘。”
他靜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輕笑了一聲，唇角都勾起溫柔的弧度。
他的聲音堅定毫無迷茫，臉頰和舌中的咒紋都在告訴所有人，他說的話有多麽的重要。
——“屬於青木遙。”
這是早就答應了青木遙的，只不過現在。
——狗卷棘對自己下了永久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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